豪婿韩三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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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7章

虽然居住环境是很差。

“很安静，很潮湿。如果我死在这里，就会很快腐败。”

钱艺珊的声音压得低低的，不仔细听的话，很难听清她的每一句话。

我也是侧耳听了很久，才听出她在说什么的。

“而且，这样的环境才能让我清醒。”

一片云盖住了日光。

无数片云聚集起来，遮挡住了撒下来的光。

屋中的亮度又降低了几个度，在黑暗中，她说话的声音不再颤抖。

好像黑暗是她保护伞，站在伞下能抵挡一切伤害。

“我只有受苦，才能赎罪。”

最后一句话，秦雨没听清，追问她说了什么。

而我听清了。

恕罪？

她在赎什么罪？

是在赎污蔑我的罪吗？

秦雨追问无果，她一一合上饭盒盖子，“我今天来找你，不只是因为想给你送饭。”

“还有一件事想找你确认。”

秦雨把饭盒依次装回保温袋里，冒尖的菜没被吃多少，就被重新放了回去。

她拉上拉链，声音有点刺耳。

“我在见到你之前，和万森妈妈聊过一次。”

她从包中拿出一包湿纸巾，抽出一张打开，把桌上的脏东西都擦干净。

“她和我说，在得知万森打人的理由之后，她和你确认了一下。你当时是否认这件事的。”

她把沾满油渍的湿纸巾丢掉之后，柔声询问钱艺珊，“当时，你为什么要否认呢？”

钱艺珊下意识想回答。
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
她又想到了什么，抿了抿唇，“我不记得了，太久远了。”

秦雨把挡在两人之间的桌子移开，笑着宽慰钱艺珊，“记不住没关系，很多人记性都不好，只要关键的事情记得住就没事。”

我站在秦雨的身后，我感觉不到他们说的潮气。

因为我此时是灵魂状态，在黑暗里看东西，会比秦雨厉害些。

在钱艺珊第一次回答的时候，我能看见她的眼睛有一瞬的空洞。

同样的表情，我在她和秦雨描述我当时在什么地方，什么时间侵犯她时，就露出过这个表情。

如果之前的推断没错。

她描述我没做过的那些事情的话，是有人写给她，或者她自己写的，靠死记硬背背下来的话。

那就说明，她刚刚下意识地回答，应该也是背书。

钱艺珊在见秦雨之前根本不知道，秦雨见过万森的妈妈了。

除非是和秦雨同行的陈远告诉她的。

可陈远和钱艺珊说这些做什么？

解释秦雨为什么要找她询问陈年旧事吗？

虽然这样也能说得通，但我还是觉得陈远有问题。

“老婆，你觉得呢？”

秦雨再次拿出笔记本，“我们再来重新聊一聊那件事之后的事情。”

她看着笔记本对钱艺珊说，“你说在那件事之后，你就一直躲着沈浩辉走，也退出了学习小组。”

“当时对你有意思的万森注意到你没来，就前来询问你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你没有朋友，这种事你不敢和老师说，也不能和家里说。”

一般和人确定笔录时，对方都会附和，就算发不出声音，也会点头示意。

但当秦雨复述她说的当时的经过时，钱艺珊并未附和，而是很安静地看着秦雨。

不是那种光明正大地看，而是抬眼偷偷看一眼的那种看。